儿童 战争母亲齐心协力克服心酸

如果詹妮弗·阿邱拉哭出来,她就会被以死威胁。1997年,12岁的詹妮弗在乌干达的一村庄被绑架,当时她正准备去上学。她被迫光着脚背东西到苏丹。
有这种遭遇的并非只有詹妮弗一人。十几岁的米莉·奥玛、奈特里·阿城、萨拉·阿耶罗和茂日尼·阿凯罗都是在自己的村庄被上帝抵抗军绑架并强迫成为“丛林妻子。”上帝抵抗军是恐吓乌干达北部地区和部分苏丹地区的一个反叛游击队。
在乌干达,女性占儿童兵的三分之一。她们面临着双重悲剧。她们不仅是受害者,有时她们也被迫犯下对他们邻居,甚至对自己家庭的暴力。当她们逃走或当冲突结束时,女童兵往往蒙受耻辱,不会轻易被他们的社区接受。茂日尼说:“男孩可以去其它地方并结婚,而女孩则被视为‘污点’,而且很难找到结合对象。当她们找到结婚对象,而人们说起坏话时,婚姻就破裂了。”
这些年轻妇女,女童兵有着与男童兵不同的挑战。一旦成为母亲,她们就不能轻易地逃离,因为她们不想离开自己的孩子。米莉说:“有一个差异是因为女孩有许多困难。第一,别人随便给了她一个男人,她被迫跟他有了关系。之后她成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母亲有很多责任。”珍妮弗补充说:“男童在这一点上比较简单,因为他们是单身,但作为一个母亲,你有孩子在你身边,你就不能离开他们。”
因为有对于孩子的附加责任,前女童兵往往无法继续上学,因而缺乏正规教育。詹妮弗强调:“男孩们能够回到学校,因为他们没有要付的责任。我们中的一些人之前都在读小学,现在带着孩子回来了,我们因为有养育孩子的责任,所以不能重返校园,这是我们最大的问题。”
女童兵还缺乏财政援助。茂日尼说:“我们的孩子不知道谁是他们的父亲,我们作为母亲也没有资源或能力来抚养孩子。”
回到社区后,前儿童兵甚至还要面临自己父母的排斥。不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与跟踪家庭并提供咨询的社区中心合作。其中一个就是在美国研究人员杰西卡特·伦兹的帮助下,由三个前女童兵,米莉、奈特里和萨拉于2004年创立的名为“赋权之手”的同伴支援小组。
赋权之手举办村民讨论,通过音乐剧和戏剧表演增加人们对绑架儿童的认识以及提高社会敏感度。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一个非政府组织“贵格会和平与社会见证委员会”提供小额赠款帮助前儿童兵返回学校或创办小生意。
赋权之手已帮助超过1000多名前儿童兵。如果没有这样的组织,一些儿童兵可能重新加入上帝抵抗军。尽管珍妮逃离了7年,她很想回去,因为她感到孤单。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执行主任安·维尼曼说:“重要的是要让年轻人他们并不孤单,他们可以有希望。”
虽然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已作出努力协助赋权之手,米莉说:“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持。我们是前儿童兵,我们理解他们,知道需要做什么,但我们希望联合国帮助我们。我们缺乏后勤支持和设施。我们赋权之手只有一张桌子。”
为表彰她们在“赋权之手”的工作,珍妮、米莉、奈特里、萨拉和茂日尼获魅力杂志2007年度妇女奖。2007年11月,魅力杂志发起了年度妇女基金,它将使“赋权之手”获益。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世界银行资助了另一个成功项目,帮助儿童兵返回学校并提供咨询。解除武装,复员和重返社会方案,使乌干达和其他饱经战乱国家的社区团结起来。在难民营中,儿童与前儿童兵玩在一起。米莉说:“他们并不惧怕。他们在一起演戏,一起踢足球。这很好,有借鉴价值并得到了认可。”
尽管有着残酷的经历,米莉、奈特里、萨拉和茂日尼这些前女童兵感到乐观和充满希望。茂日尼表示:“女孩应得到和男孩同等的对待。要知道每一个儿童都能够回到学校,都可以为她的未来也为世界的未来做些好事。需要有一些法律来帮助这些女孩。”
“要知道这些年轻的母亲中,当初没有人心甘情愿地离开。当她们回来后,她们应当受到与那些留下来的人平等的对待。”